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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 - 李育杰老師


1. 老師你以前在台科大、中正大學有教書過嘛!你在這幾個學校的教書模式和學生的反應度有什麼樣的差別:

我覺得看學校是不準的,因為我在台科大的時間比較長,那學生的變化在同個學校時期不同也不一樣,但我來到交大是有期待的,我覺得我在做的東西事實上需要數學,我過去十幾年在資工系教的東西,有用到數學的話學生是沒有信心,怕自己數學不夠好或覺得數學沒有用;我覺得來交大教書這種恐懼是不見的,然後如果我用數學你們都不能接受,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因為我用的是最基本的,並不是那麼那麼都抽象,可是如果在其他領域用的數學學生覺得太數學,那是學生的問題。

2. 你在眾多科目之中,教的最有心得的

機器學習我教了十幾年了,我覺得我教的最有心得,線性代數我也教得不錯,我在資工系教了幾年了,我覺得在所有數學科目裡面,像線代,機率,高維,這三科沒有問題的話,到資工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那高微蠻重要的,但沒有地方可以讓我教高維,我沒交過高微,但我當學生的時候我高維修的不錯,高維也讓我拿到了點好處。但線代在我的認知裡面是最重要的,那我覺得機器學習一直在變,從去年的ALPHAGO開始大家一直再談深度學習、深度強化學習,但這兩塊我的機器學習是沒有包括的,未來可能就要把比較流行的、最近比較新的加進來,但是如果從過去去看的話,其實課程一直有在變,也一直影響我研究的方法,所以這門課我是推薦的拉。

3. 再教學生的時候有遇到甚麼有趣的事情嗎

說到這個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年我到中正大學教書,有教學評量,教學評量其實我蠻在乎的我都會看,每個學生都會寫一句話,有一個說我是個好老師,因為我上的東西到第二次都會更正,這是讓我覺得很特別的答案,也讓我覺得老師真的會錯的,我也很怕學生也一直把我說的當成是對的,直到之後才發現是錯的,其實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被挑戰的。

4. 老師在教書的工作之餘會做甚麼休閒的事情嗎

教書和做研究這兩件事是我的工作,很多人會誤解說我是大學教授一年才開幾門課很閒這樣,但其實不是這樣,我們其實做非常多事情,像寫申請計畫,做研究,指導學生,那甚至開理一些公共事務,或著是計畫的審查工作都花蠻多時間的,那你說我的休閒喔,最愉快當然是騎腳踏車,我很喜歡騎腳踏車,還有跟我小孩子玩,我只有一個兒子阿,因為我老來得子嘛!,41、42歲才生他,現在他還很好玩這樣,所以大概就是騎腳踏車、跟小孩玩;那剛回台灣的時候我還有辦法每個禮拜三去健身房,現在發現平常可以空出一個下午去就有點奢侈,但騎腳踏車是很好的運動,而且我是其上坡的,有鍛鍊的感覺。

5. 教授在研究的時候,曾有遇過瓶頸嗎

ALWAYS,一直遇到瓶頸,有些東西其實做不到,但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做不到,我覺得在做研究,我比較不屬於那種硬幹型的,問題做不出來可能換個角度,改寫一下,純做研究是蠻苦悶的,有人會說那你去中研院就好那你來交大幹嘛,做研究有時候很苦悶,教書相對地有趣的多,教書多少還有點成就感,就像某個地方擬交很熟,或著是不同的方式去解釋他,教書其實是可以調解一下,那研究就比較不一定,當然你研究做出來就很開心,快樂可以維持很久。

6. 教授為何會從事這個行業

我覺得是一連串的意外,我今天才和兩個未來想當助教的大四學長談過,其實我當關心的是他們兩個都是今年考進研究所,一個考進財經、一個考進分析,我就很好奇甚麼人會來交大應數的研究所,畢業後要幹嘛,因為美國之後都是讀博士班,之後從事數學研究,當時我是清大應數,我的同學女生有兩個在教書,都在科技大學,1992年我們研究所畢業了,男的就去當兵,當完之後我去申請五專、工專,十幾家都沒有機會,1992年的時候兩個女生就進了,之後我進了科技大學後我就覺得我的很多老師都是講師,研究所畢業而已,我就想說我多讀兩年就可以出來交大學這樣,當然實際上不是這樣啦,我讀了清華的研究所,想說之後畢業就可以教書,之後去找執導教授的時候,教授就說他很希望學生能出國讀書,他問我以後要幹嘛我就說要出國讀書,當然想一想就真的這樣決定了,因為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有親戚在美國,所以在美國讀書感覺好像不是那麼遙不可及,那就這樣決定了,研究所畢業之後去當兵,準備托福,當一年助理就出國留學,讀Ph.D,其實現在讀Ph.D是不是一定教書拉,但畢竟是十幾年前,就很自然得學習台灣長大的小孩,我們不夠國際化,然後可能是教育我們就覺得教書不錯,其實在美國學習資工,畢業不見得到學校,甚至在出國留學沒讀到博士畢業怪怪的,但現在很多讀資工Ph.D的讀到一半就直接到業界工作了,甚至去創業但我不太知道就讀下去了。

7. 老師你教書的過程,學生有甚麼改變,你又是怎麼應印的

我其實在這方面反應沒有那麼強烈,但我對學生的期待是有變多的,在一開始機器學習是沒有甚麼人理的,在資工看到的 當時網路很流行,之後則是多媒體,可以做影像拉電腦遊戲拉,我畢業做的工作,我的論文都有所謂的資料探勘,當時這個在美國是很紅的,但在台灣沒有那麼熱門,所以在早期對學生的訓練,其實我學生在畢業後的工作和他研究無關的,幾乎都是幫別人打程式,但都沒有跟資料有關,學生跟了你一兩年很苦,出去做的又無關,對學生的要求好像也沒有那麼多,好像只能要求他們的態度,畢竟學的和他的工作無關,但還是要做下去,漸漸的這幾年,機器學習變得很熱門,資料、AI都是,有很多公司會問有沒有學生可以到他那裡去上班,你就知道需求了,近年來學生去台積電、台灣YAHOO、線上廣告都有,最近學生畢業找工作我都覺得還不錯,可以找到和他的研究有相關,或者也可以用到機器學習,但就變得我比較及,因為這領域突然變化太快,要會的東西蠻多的,如果你有去留意一下外面,我大概在4年前左右有意識到說所謂的社群拉讓我非常驚訝的是,有一年南區統計研討會大概是2014年,在東華大學舉辦,有請到一位老師,他有創立一個社群,到現在這社群都還在,找了幾個很年輕,甚至沒有讀研究所的學生一起推廣,而且每個禮拜一都有大家一起練習,也有人會提出新的技術,我就覺得很年輕很熱血,所以2014年我在台科大舉辦一個人工智慧研討會,我就特別邀請它們來,他們運行了這麼多年,我就覺得他們那些畢業的學生在那裏學習是很有效的,我就覺得現在自學是很重要的,學校已經是跟不上了,我們慢慢改變想我們現在試著跟其他公司合作,我事實上是有感覺的應數系是比較封閉的,像最近常舉辦的黑客松拉,這種比賽太多了,到處都有這些資料和比賽,這是現在外面的變化,如果把這些變化拿到我對學生,他們要學的就會更多,發揮的就也可以更多,不會在像以前一樣你在研究所學到甚麼出去跟原本不一樣。

8. 有退休之後的打算嗎

我還沒這個打算拉,我的小孩子才八歲,我很幸運的是我的指導教授其實年紀很大的他現在大概快80了,他也退修了,讓我覺得我們這一行是可以做很久的,即使規定是65歲退休拉,剛好65歲我的小孩大學畢業,我也可能退休,但我也還沒想過要做甚麼

9. 有甚麼話要對大一和研究所的學生說

我覺得應數是個非常好的系,很多數學的訓練在應數系才可以拿到比較好的成效,像我剛剛說的高微、線代、機率,這些你要在大學就把他練好,那問我這個在資工不行嗎,資工是有的,只是在這個年紀叫你去學高微,你就認真把它學會,只有在這個年齡可以,我覺得大學這個時候學數學是最好的,這是基礎功夫,這時候做是很好的,那我最近有在FACEBOOK分享運算思維,其實運算思維不只是數學的研究,也是對幼稚園到小學畢業的教育中能不能把運算思維放進去,這從11年前幾個教授在推廣的,你可以去找有關這個演講它講十年了每次都不一樣,那最近在維也納科技大學講的那場講的非常非常好,我覺得我們在讀應數的時候可以把一些資工的思維帶進來進行運算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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